Machine_X

随缘居:不重要
微博:机器笔
AO3:Machine_X
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与我相似的灵魂,我的绝大部分并不属于人类。
情感缺失。
Just Machine.

我要,写一场史诗。
Please remember me for centuries.

“想活的话就要活得自在,想死的话也要死得自在。”

天生叛逆反骨,离经叛道

总得做点什么来对得起曾经在死亡边缘挣扎徘徊过的自己

生于19年前,死于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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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翻】【刺客信条3】【HC】 每个欲望都会逐渐杀死我们

AO3上的文

原文标题:Every desire kills us by degrees

原文作者:kaloskagathos

授权截图:null

原文已完结,是一发完 

翻译完了全文在AO3


译者注:在AO3上翻到这篇,第一眼就吸引我了,遂翻译出来。

第一次翻译,主要靠翻译器和我自己的理解,加上了一点自己的修辞,不会更改太多原文意思。难免会有不足之处,望谅解。

作者写的很好,有语句不通顺的地方是我水平不够……

作者说希望不会把它写的很老套,但是到最后还是很老套的剧情……(哈哈,没办法谁叫我爱看呢。)

 

弃权说明:我只做翻译,再无其他。

 

原作者tag:

重度焦虑  Hurt/Comfort  父子乱伦   和解

肯威们之间的代沟创伤

但是我希望看见这些白痴们有一个美好的(?)结局,所以有了这篇

这叫做我使它更糟然后我修复它(译者:老经典的点火再救火了)







正文

每个欲望都会逐渐杀死我们

 

 

Summary:

海尔森死了。

 

在乔治堡事件发生的几个月后,康纳挣扎着继续生活。他被有关他父亲的记忆困扰着,他又该怎样与威胁着要将他彻底吞噬的悲伤幻影和解?

 

Notes:

 “每个欲望都是逐渐杀死我们的,如果我说我只是想配得上我父亲的悲痛,你相信我吗?在那种快要使我溺亡的执念里?需要我告诉你我是我父亲的儿子,而只有这样你才能知道在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吗?”

                             ——Julian Randall, 《伊卡洛斯冒名顶替症候群》

(译者注:患有冒名顶替症候群的人无法将自己的成功归因于自己的能力,并总是担心有朝一日会被他人识破自己其实是骗子这件事。他们坚信自己的成功并非源于自己的努力或能力,而是凭借著运气、良好的时机,或别人误以为他们能力很强、很聪明,才导致他们的成功。即使现实环境中的证据指明,他们确实具备优秀才能,他们还是认为自己只是骗子,不值得获得成功。 这篇的康纳和海尔森都有些这种症状。)

 

 

 

 

 

 

 

 

 

康纳肯威沿着鹅卵石小路缓慢的走着,泥土在他的靴子边嘎吱作响,寒风带着冰凉的雨水拍打在他苍白的脸颊上。一只流浪狗在他身边向他发出哀鸣,他瞥了一眼这只可怜的生物,短暂的停了一下,在继续前进之前,它那双黯淡的眼睛向他发出一个孤独的问候作为致意。

闪电在天空中轰鸣,一道明亮的白色击中了康纳周围的环境,暗示着接下来雨势的有增无减。雨水拍打着他的身穿的黑色皮袍,从他镶嵌着红色、顶部有一只鹰作为标记的兜帽边缘流淌下来。康纳用胳膊把自己裹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缓解从他被雨水渗透的衣服直直透到骨头里的寒冷。

他一直讨厌纽约。

在经历了最初几次进入殖民地中心冒险的震惊和兴奋后,对于这座他曾帮助过从圣殿骑士手中解放出来的城市,康纳心中除了一阵阵酸胀的沮丧和遗憾,他什么也没感觉到。自从……

康纳晃了晃脑袋,剧烈地想要驱逐那些顺着他内心深处爬上来的记忆。城市街道上的熙熙攘攘似乎马上就被呼啸的风声淹没了。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鼓声,伴随着大陆军稳步前进的脚步声,在远处听不见的地方回荡着。

距离乔治堡的轰炸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尽管爆炸给康纳的身体带来的挥之不去的疼痛让这一切似乎仅仅过去了几分钟。

当然,他几乎什么都没做,他几乎没做任何努力来帮助身体恢复,他被悲伤所压倒,除了沉溺在悲伤中任由自己徘徊和堕落,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对于查尔斯李永无止境的寻找看起来只是为了用这项任务来强迫性的将他和现实拴在一起。即使如此,它看起来也不再值得了。

我还能替我的母亲报仇吗?他不禁对此感到疑虑。再次的夺取一条生命会让我重新感到完整吗?

是华盛顿,不是李。康纳知道,是华盛顿下令烧毁他的村庄,是华盛顿在他的心里埋下了复仇的种子。是华盛顿,不是李。是华盛顿为了他自己的目的操控了康纳,利用了他的天赋、他的能力、善良、乃至于是对刺客事业的奉献。查尔斯李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能使他从无边无际的哀悼中转移注意力的东西,不过是一个发泄他不该拥有的愤怒的渠道。

康纳最终在三一教堂门前停下了——或者至少,是它在从几年前的大火中留下的劣质骨架前——他侧过头从他的肩膀处用眼睛简短的瞥视,以确保没有监视着自己的眼睛。

他沿着教堂的外围缓缓行走,现在那里只剩下了一堆泥泞的灰尘和残骸,直到他来到了他回避了几个礼拜的墓地。

关于那天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乔治堡,几个月前

“康纳……你必须结束这一切。你必须杀了我。”

“不!……不,父亲。我们可以一起合作;我们可以改变这一切。在……”康纳的身体随着情绪波动剧烈地上下起伏,他努力挣扎着,想要摆脱父亲的体重。“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你——你怎么能——”

“听我说,孩子,”海尔森咬着牙低吼道,徒劳的试图转移刺客的注意力。

“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你必须保护你的人,维护你们兄弟会的原则……我对教团有义务,维持和平并且保护先行者的知识,”他的脸因疼痛而大幅度的扭曲,尝试从意识中聚集自己的话语。“我们两个,就像是一把双刃剑,你不明白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们所追寻的是一样的。但是你需要知道:如果你今天让我活着走出这里,我将永不停歇,康纳。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再阻止我,无论我……”海尔森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把剩下的话语连带着血液滑过喉咙一起咽回了肚子里。

无论我有多爱你。

“父亲,求求你……”康纳低语,嘴唇颤抖着。“你不是你自己创造的怪物。你不是也曾梦想过,有一天圣殿骑士和刺客会携手共事吗?难道不是你第一个提出建议我们应该联手获得更大的成就而不是互相敌对吗?”

看见父亲的沉默,他继续说了下去:“我们还有机会,就在现在,就在这。我们可以一起打破这个循环,结束这场持久又古老的战争。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海尔森转移了他的重心,把康纳的胳膊推到地上,并且把它们钉在康纳头顶。刺客隐藏着的袖剑依旧没有出鞘,尽管威胁迫在眉睫,海尔森还是逐渐逼近他,袖剑悬停在距离康纳喉咙只有几英寸的地方。

康纳坚定地看着他:“不。我不会杀了你的。我不能。我做不到。”

有那么一会儿,只有他们吃力的喘息在不断地打破他们之间的沉寂,这种沉默如此浓厚,以至于掩盖了附近爆炸如同雷鸣般的尖叫声。康纳那双像玻璃一般的黑眼睛里充盈着泪水,周围的皮肤因为精疲力尽而浮肿发红,不久海尔森也用自己如同钢铁一般的蓝眼睛凝视着它们——那是一汪热烈的、难以辨认的海洋。在那双眼睛里,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突然流露出了一种康纳以前从未见过的脆弱。这使得康纳的胃不舒服的皱成一团,一种深深的恐惧感把他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竭力的开启自己的鹰眼视觉,他不能相信自己的感觉、自己的声音、自己的心跳。他必须知道。他需要知道。

随着康纳缓慢的眨眼,他眼前的世界陷入一片被如同被海浪冲刷过的灰色,在那里,他父亲的身影若隐若现,正散发出一种夺目且闪烁着的冷蓝。这明显和他们第一次相遇时那厚重的深红有着巨大的不同。这意味着什么已经昭然若揭了。康纳摇摇头,希望自己的视觉恢复正常。

海尔森虚弱的靠过去,康纳感觉到一股暖流从他的皮肤升起,他们的嘴唇只隔了几厘米。康纳的心脏在胸腔里狂烈地跳动着,一种苦涩的甜蜜涌上他的心头。他迫切的想要说出的话依旧困在他的胸腔里画地为牢,他的父亲坚决且冷酷的要求他毁灭自己,他炙热的呼吸拍打在康纳的脖子上,使得康纳僵在原地。

Rake:ni(父亲),求求你别让我做这个。Konnoronhkwa(我爱你)。我需要你。

就像察觉到了他的想法一样,海尔森的表情变的柔和。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咔哒声,海尔森收起了架在儿子脖子上的袖剑,他伸出一只手用力的托住康纳的脸颊,用拇指轻轻抚摸着。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声音里无法忽视的轻微颤抖打破了他往常的优雅从容。

“这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康纳。你明明和我一样知道……”

他发出一声叹息。“不,儿子。我们是敌人。我们中的一人必须死在这。不过我依旧为你感到骄傲。你表现出了很多美德……极大的信念、勇气和力量。你为肯威这个姓氏带来了荣耀。”

康纳因疼痛而瑟缩了一下,他把自己的额头贴在自己父亲的额头上,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海尔森没有反抗,温暖的嘴唇贴上康纳的,在他们的血液与汗水混合发出的气味中小声的哼鸣。康纳带着不顾一切的、绝望的愤怒吻了上去,并且好长时间紧紧环着他父亲没有松手,而海尔森也用同样的方式回应了他。

空气被渐渐耗尽,康纳感到窒息。最终挣脱开了父亲的怀抱。

“不,父亲,”他喃喃道,“我在你之内存在。我活在你的血液中,我存在于你的灵魂中,我是你的一部分——无论我是否还活着,你的死亡就是我的死亡。”

海尔森脸上带着病态一般的屈服与认输,他摇了摇头。“你早就该杀了我的。”

在康纳能够回答之前,海尔森就放开了他抓着康纳另一只胳膊的手,用足了力气和康纳的身体扭打在一起,用一个干净利落的动作把康纳的袖剑插入自己的肋骨之间。

康纳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喉咙中发出一声哽咽,惊恐的看着自己父亲的血液从胸膛处倾泻而出,顺着胸口流到了手上。海尔森向后跪倒在地,悲哀的抓着自己的伤口,试图挽救剩下的时间,可惜徒劳无功。

康纳磕磕绊绊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海尔森面前,把自己的父亲拉倒自己怀里,嘴唇极度痛苦的颤抖着,嘴里胡言乱语说着夹杂着莫霍特语的英语。他紧紧地抱着海尔森,用颤抖的手掌按压父亲的胸口止血,滚烫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来。

海尔森给了他一个虚弱且温柔的微笑,他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去抓他儿子的手。康纳把他们的手指握在一起按压,希望这样就能通过自己的决心使父亲复活。

“你在这!”不远处的一声喊叫把康纳从悲痛中拉回现实。他猛地回头,发现两个掷弹兵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

“走吧,儿子。”海尔森安静的催促道,“就现在。”

康纳瑟缩了一下,才松开海尔森的手,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他的耳朵嗡嗡作响,血液灼烧了他的眼睛充斥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烟雾和残骸模糊了他前方的道路。

在黑暗之中,突然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现如今

一阵震耳欲聋的嘈杂声唤醒了他的意识,康纳就和第一次到来时一样,清晰的听见了远处的话语。

我等今天聚于此缅怀一位有远见的人,想要改变世界的人……

刺客毫不客气的拿走自己的武器将他们扔在地上。不管怎样他都已经没有斗志了,让人来打扰他的默哀吧,让他被巡逻的警卫质问吧,无所谓了,这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改变世界。看看你们周围吧,这要归功于海尔森,他和所有为我们的事业牺牲的人。 

康纳把刺客长袍后面的兜帽甩到肩膀上,仰起脸望向天空。清爽的雨水像针一样深深刺入他的皮肤,雨水和泪水掺杂在一起,因为他始终固执的不承认始终发生过的事情,泪水被压抑了很久,不敢从眼眶中奔涌而出。

他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合上了双眼。

但他从未因拯救美国人民而自满,不——他还想拯救那些誓言消灭我等的人,他还想拯救那些刺客!……是的,这看似疯狂的举动让他付出了他的性命。

康纳的双腿在他的身下颤抖着,好似寒冷已经开始渗入他的骨头里。他又一次睁开他的双眼,低头看着下面整齐的刻着他父亲名字的墓碑。

“Tio’nahkwáweron, raké:ni…”(好大的雨啊,父亲。)他轻声嘟囔着。

他浑身打了个寒颤,康纳陷入泥中,他的双膝弯曲,双手向前撑着,想要抓住自己。

刺客们是一群残酷而恐怖的巫妖,他们只讲死亡的话语。只可惜海尔森知道的太晚——竟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所杀害。

康纳痛苦地哭叫了一声,身子一倒,脸几乎贴在了墓碑粗糙的表面上。 

“Wakenonhwákte!(我很痛苦)你为什么要逼我那样做?”他的拳头砸在泥土上,“你为什么总是把我推开?”

他喉咙里一声被卡住的哽咽就足以让他崩溃,徒留哭泣和抽搐的混乱。为他的尊严着想,这连续不断的雷声似乎是一种祝福,用跳动的轰鸣声掩盖了他的悲伤。几分钟,康纳的哭泣变成了压抑的呜咽声。

“你——你知道——……”他一边抽噎着一边喘气,“也许——也许,这就是我妈妈为什么离开了你。因为你——……你就是个他妈的懦夫,海尔森。你从我们这里寻求安慰,获取信息,或者是任何什么别的你想要的东西……而当需要你去做一个男人,去照顾那些爱你的人的时候——该死的——你——你只是离开,你逃跑,你——不。不——更糟!你毁了一切!”

他被激怒了,把自己推了起来扭到一边,后背靠在潮湿的地上。他的刺客袍现在已经完全的湿透了,穿在他身上显得愈发沉重。康纳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叹了一口气。现在,他的声音已经降低到疲惫的低语。

“我愿意付出一切,你知道的。我已经打算要放弃兄弟会,放弃一直以来所坚持相信的一切,就是为了能和你并肩战斗,能站在你身边,能和你一起生活……”

他摇摇头。

“没关系,已经都不重要了。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你总是这样。”

康纳觉得眼皮逐渐发沉。他的耳边又开始嗡嗡作响,泪水灼烧了他的眼睛充斥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风雨的迷雾模糊了他的思想,一团黑雾笼罩着他。

在黑暗之中,突然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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